2009年8月19日星期三

关于王道的中途夭折

这是一个简单的小故事。
一 墨镜与镇定剂
北风将树上的雪吹落下,在阳光下像刺眼的银屑一样旋转飘落,落在c的脖子上,骤然传来的凉意让她打了个寒战。她抬头望望天,冬季的蓝永远是暗色调的,一只鸟都没有。紧了紧围巾,她加快了脚步。
今天是姥爷丧祭的最后一天,家里按例要举行茶会。当c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好一条黑色的车队停了下来,姥爷的老部署依次从车里走了出来,c将他们迎进家里,爸爸妈妈早就在灵堂前布置好了仪帐,当一切的礼仪完毕后,大家围绕在圆桌前喝茶聊天。C退到走廊上接了个电话。
“喂,干什么呢?”J像喵咪一样娇懒的声音传了过来。
“还能干什么,在家啊,刚作完茶礼。”
“你别说刚做完茶礼这种短语行吗,这让我觉得,我们似乎是循序渐进地走向分离的那一刻。”
“我们就是这样啊,人人都是这样。”c靠在通往灵堂的门旁,里面长辈的话语断断续续的传来,她听见妈妈说,我们心意已定,不会更改了,您也知道,让我和拓哉回到日本去,这也是爸爸的遗愿。
“可是这让我觉得我对我的生命很无能为力,我们不应该这样的对吧,人人都不应该这样。”
“人是不应该受同类的控制,但人是逃不开命运的。小妞,你别想太多了,咱们说点愉快的吧,你把墨镜摘了吧,看看今天的天多蓝啊。”c望向窗外,庭院里风骤起,雪屑飞扬,枯枝乱颤。她听见灵堂里面的最年长的王先生用精神矍铄的老年人惯有的中气十足但略显含糊的声音说,但是潘韶啊,我们的公司毕竟是氏族企业,潘家总归是要出一个人掌握大局的,你和润熙就这样想脱离关系,可是没那么简单啊。
C叹了口气,j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我是听见他们在纠结爷爷公司里的事情,很无所谓的事情,他们却认真的我都无法形容。”
“傻逼的人并不是只充斥在学校里。哪里能找到愉快的话题呢,今天对你来说绝对是灰色的,而所有的日子对我来说都是褐色的。说说你将来到了日本的计划吧,是一定要继续唱歌的对吧,会加入演艺界吗。啊,纸醉金迷的生活再向你招手。日本电影里的纯美就是植根于纸醉金迷的恶俗环境里的,所有美都是这样的,没有反差就很难被人察觉到。”
“并不是所有的美都是这样的,我想,发现美是一种缘份,就像,这些年,你是专属于我的美。我当然会继续唱歌,不然就要拜托你寄镇定剂过来了。”
“那我连带着给你寄个墨镜过去。这么说后天真的是我们最后一次演出了。嗯?什么东西断裂了,你电话那端能听见吗,咔嚓咔嚓,是我的镜片吗?是时间?我的心?还是你所谓的命运在剪我们之间的红绳?拜托了,命运,在我的胸口钻个洞吧,我快憋死了。”一声长长的粗喘的声音顺着电话线传过来,c想起了一个女作家说过,她相信物质不灭定律,说出的话发出的声音也不会消失,它们久久的盘绕在我们头顶的天空上,等到我们再次回到这个地方时,就会听到。而现在c觉得,声音
“妞,我想你需要睡了。”
“你不用担心我的睡眠,我有我亲爱的小镇定,不愁睡眠问题。倒是你这个正常人经常半夜爬起来写歌吧。”
“我们都是正常人,是这个世界上不正常的傻逼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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